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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开裆裤的小孩

作者:蔡海峰  发布时间:2021-10-17 22:25:46

早在70年代的农村,是一个充满变革与希望的时期。那时,改革开放的春风刚刚吹过广袤的田野,传统的农耕生活与现代文明的碰撞,在这个时代的农村孩子身上留下了独特的印记。我们,就是那个时代的孩子,穿着开裆裤,在这片土地上无忧无虑的,留下了成长的足迹。那段时光,我们的笑声和泥土的芬芳交织在一起,构成了童年最鲜明的底色。

记得那时,我们围子里的所有小男孩,无论是炎炎夏日的午后,还是在寒风凛冽的冬日,一个个穿着土布制成的开裆裤,无一例外,裤腿宽松,随风摆动。那群屁股和小卵子裸露在外的孩子,成了村里一道独特的自然风俗景观。那屁股就像刚出笼的馒头,白白胖胖的,且有弹性;那小卵子却像刚破土而出的苗竹笋,又小又尖,像是自然界中最原始的装饰。

在蔡屋古榕树下和祠堂门口,欢声笑语回荡在围子的每一个角落,在追逐嬉戏中,小孩子们时不时伸手摸摸小卵子,似乎怕会在嬉闹中给弄掉。小孩子们的身影穿梭在斑驳的光影中,榕树上的知了似乎也在为我们歌唱。祠堂门口的石阶被火热的太阳晒得滚烫滚烫的,小孩子们或坐或躺,比赛看谁屁股在热石板上坐得时间长,当时我们却浑然不觉,晚上小卵子火辣火辣的红肿发痛,原来是发尿淋了。

拉屎拉尿,对于孩子们来说,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。站着双脚一张,将小卵子朝天一翘便解决了问题。那份随意,如今想来,竟是如此的纯真和自由,不禁让人哑然失笑。有时候,一群小孩子拉尿都会比赛看谁拉得更远,我们站在晒坪边的高坎上,手捏着小卵子,使劲用力将小便射向前方,脸上使劲鼓得通红。那份童趣,如今已成为记忆中的笑谈。

即便是上了小学的孩子们,仍然还是穿着开裆裤去上学,放学回家穿着开裆裤在晒场里玩耍。七八岁的女孩子,她们在这个时代也开始接受教育,她们对男孩们的开裆裤早已习以为常,看着这群屁股裸露的男孩,并不会害羞,反而会加入男孩子们的行列,一起在田野间奔跑,打打闹闹,玩游戏、捉迷藏。那时的我们,无拘无束,天真无邪,是如今孩子们体会不到的。

从蔡屋小学回家的路上有一条灌溉用的水圳,每次放学回家,我们会跑到水圳里抓泥鳅。调皮捣蛋的孩子们,还会捧起水圳的烂泥涂满自己的屁股和小卵子,仿佛那是世界上最骄傲的勋章。回到家,家长们看到孩子们这幅模样,总是又气又笑,拿起竹筋,轻轻抽打孩子们的屁股,那份疼爱,如今回想起来,却是满满的温暖。即使打再重,其实也未能阻挡孩子们下次继续调皮。

农村的夜晚,是宁静而祥和的。我们围坐祠堂门口,听着老人们讲述过去的故事,那些关于革命、关于奋斗的故事,让我们幼小的心灵种下了梦想的种子。星空下的我们,穿着开裆裤,感受着夜晚的凉风,那是农村生活给予我们的最质朴的温柔。

冬天来临,寒风凛冽,但即便如此,农村孩子们依然穿着开裆裤。我们的脸颊被冻得通红,小手皲裂,那屁股和小卵子仿佛有着神奇的力量,天生就有抵御严寒的功能似的。如今回想起来,不禁感叹,那时的孩子们,真是勇敢无畏。难怪人们常说“小孩屁股三把火”,原来小孩的屁股还真的天生就具有防寒耐冻功能。

随着时光的流逝,农村的生活也在慢慢改变。那段穿开裆裤的时光,已成为我们想想就害羞的回忆。它见证了我们的成长,承载着我们的玩耍时的欢笑与挨打时的泪水。那段往事,仿佛就在昨天。每当夜深人静,我总会想起那段美好的时光,想起那群屁股裸露的小伙伴,想起我们一起度过的快乐岁月,一切仿佛就在昨天。

俗话说“六十花甲转少年”,转眼间,当年这群穿开裆裤的小孩子,如今已迈入老年行列。但每当提起那段时光,我们的眼中总会闪烁着青春的光芒。那些细节,那些画面,,依然历历在目,仿佛就在昨天,那么清晰,那么温暖。愿我们永远保留那份童真,愿那段时光,永远留在我们的心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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