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德年间,南赣巡抚王阳明以其心学名扬四海,而在现代的杨村,我与他的一段奇妙缘分正在悄然展开。
我家住杨村,那时我承包龙南武当山风景区,起初只是守着这座山头和几间旧庙收门票,后来发现正德年间王阳明驻军杨村时曾到访武当山,我对他的事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,像被雷火击中般,一头扎进王阳明在杨村的往事里。那些年,闲暇之余,我背着相机踏遍杨村的每条山径,撰写了许多关于王阳明在杨村的故事,偶有作品被媒体采用,让我在赣粤边际一时成了王阳明的“贴身书童”。
这一天,阳光明媚,我像往常一样来到武当山,刚落脚不久,龙南县政府分管旅游的副县长钟剑明便带着几位年轻人来找我。钟剑明是个爽快人,车刚停在门前就扯着嗓子喊:“小蔡!给你带了贵客!是县委宣传部蓝善缘部长叫我们来找你的。”跟在他身后的两个年轻人,西装革履上沾着城里的尘土,手里捏着印着“某某王阳明心学研究中心”的名片,金边烫字在山野阳光里晃得人眼晕。
“久仰蔡先生笔下的王阳明。”为首的中年男人推了推眼镜,语气里却带着审视,“我们是省社科院下属机构的专家,专门研究阳明学的。”恭维了几句我对王阳明研究成绩显著,希望我能加入他们的研究团队,说他们的机构有几十位专家,出过十几本专著,并要我为他们的研究机构提供一定的资金支持。
然而,一听要交钱加盟,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。在我看来,真正的学术研究不应以金钱为前提,也不在于闭门研究。就在这时,那个穿西装的年轻人已迫不及待地翻开一本打印材料:“蔡先生,你那篇《王阳明黄塘驻节考》,我们拜读过了。不过有几个关键问题,恐怕需要纠正……”两位所谓的专家开始对我的文章品头论足,指责我写得不对。
“凭什么说我写的不对?就凭你们印着‘权威’的名片?”
戴眼镜的男人脸色沉下来:“说他们的机构有几十位专家,出过十几本专著,难道还比不上你一个民间写手?”
我碍于钟副县长带来的客人,保持了礼貌。但面对他们的无端指责,我严肃地反问他们:“你们见过王阳明吗?去过我们杨村吗?”他们支支吾吾地回答“没有”。我猛地站起身继续追问:“既然如此,你们没见过杨村的石头,没踩过黄塘的泥土,凭什么说我写得不对?”他们无言以对,只是强调他们是研究王阳明的权威机构,历史由他们说了算。
此刻怒火突然冲上来,我将茶壶重重地放在茶几上,壶里的沸水溅得腾起白雾,茶水泼湿了他们的名片:“滚!”
年轻人跳起来“你……你知道我们是谁吗?”,威胁要去找县领导告状,我毫不畏惧地回应:“滚!随便你们怎么告!”我拉开门,山风卷着松涛灌进来,“但在你们告我之前,先去杨村的田埂上走走,看看那里的老樟树是不是还记得,当年王阳明的士兵曾在树下埋过伤兵的断刀。”
三人狼狈出门时,钟剑明副县长落在最后,突然转身朝我竖起大拇指,表示对我的支持。嘴唇无声地动了动,我看懂了他的口型:“说得好”,像在无奈地告诉我,他也是迫于领导压力,才带这些人来的。他眼里的无奈,像极了我在史书里读过的那句话——“时人多笑公迂,不知公之迂,正是经世之骨”。
当晚我又去了武当庙,蹲在庙前台阶上,看着王阳明当年题写的“武力不如法力,力修力行力作善”“当仁何必让仁,仁心仁得仁为宗”门联。月光穿过石峰的缝隙,在残碑上投下斑驳的影。恍惚间,仿佛看见一个穿青衫的身影立在碑前,手指轻抚着“知行合一”四个字。四百年多前,他在这片山里写下“破山中贼易,破心中贼难”,四百年多后,仍有人抱着书本空谈“心学”,却不肯低头看看脚下的土地。那时,王阳明正驻节杨村黄塘平三浰。目睹了他英勇善战的身影,聆听了他传授心学的智慧。王阳明得知我对他的事迹如数家珍,十分惊讶,便与我畅谈心学。
在交流过程中,我向他讲述了现代那些所谓专家的行为,王阳明感慨地说:“学术之争,应以真理为本,而非名利。你敢于捍卫真理,实属不易。”在王阳明的指导下,我更加深入地研究了心学,并将其运用到现实生活中。回到现代后,我继续撰写关于王阳明的文章,传播心学智慧。那些所谓的专家教授,再也没有来打扰过我。
而我,与王阳明的这段奇妙缘分,成为我一生中最宝贵的财富。在王阳明心学的指引下,我找到了人生的方向,也让我更加坚定地走在传承和弘扬传统文化的道路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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